Sunday, August 2, 2009

空白中的自我何处寻

七月份,部落格交白卷的一个月。

究竟是没有写作的灵感,还是没有写作的动力?

抑或是多愁善感惯了,以至于对周遭的事物陷入一片白茫茫的迷惘与麻目,连最大的冲击都无法激起小小的一朵浪花?

愈是写,愈是没眼看自己一手打造的所谓的“文明的产物”。写的越多,越是觉得自己喝的墨水不足半桶,还学人家拿着毛笔充文人。

大学文凭到手了,没工作经验也算得上是半个专业人士,有资格踏入职场了。然,这样的我却连一篇能够令自己满意自豪的文章也写不出……着实比笑话还笑话。这样的我,配拿一纸文凭来修饰我的履历么?果然还是老话一句,文凭是用钱买的,成绩并不代表一切,有几两重自己心知肚明。

回顾自己自过去在此地的劣作,发现自己在胡乱涂鸦的过程中,并没有多做细想,完全忽略了写作时应有的考量。是因为书读得不够多?还是缺少写作经验?在这种丝毫摸不着个人写作风格的情况下踏入硕士班,以及往后踏入职场,说实话,凶多吉少……

也许左撇子的我右脑发达,不知不觉在艺术细胞的怂恿下只顾着感性,忽略了负责理性的左脑,以至于失去对事物的理性判断与分析。感情泛滥又缺乏一流文采的情况下,连自己能满意的文章都写不出,惊人之作就更不需要提了。

想要一切有所起色,是应该继续交白卷,沉淀一段时间,经过一次次的内在深思,寻找自我,才够格得到神的眷恋,赐我一次神来之笔?

还是,要像诗人李白杜甫、音乐家贝多芬等,善用自己的多愁善感,不断地写,不断地创作,自然而然就能领悟神之道,次次下笔如有神?

交白卷也好,埋头苦干也罢,寻找自我真的谈何容易……

而在摸不着自我的情况下频频交白卷,既是难上加难,亦是痛苦万分……

Saturday, June 20, 2009

宁夏中的不和谐

进入夏天的台湾,夜间活动没有归零实属难得。看到一批球友顶着三温暖般的炎气,带着一阵厮杀后特有的大汗淋漓躲进店里避难,不得不佩服他们的毅力。即使是最令人难以忍受的闷热,他们也非要火拼一场才甘愿。当然,有了我们店里的冰品和冷气,就算是在火焰山下打汤姆斯杯相信他们也不介意。

跟同事送走最后一批客人,关了店,为忙碌的一天划上短暂的休止符。十一小时后,伤兵败将开了店门还是一条龙,抖擞精神向再度降临的混沌挑战。热季日复一日的混乱,着实让工作变得精彩异常。谁说餐饮业就没挑战性?千军万马杀到店里,再来几通电话叫外送,大伙就只剩叫苦的份。

夜深人静,唯有淡淡的路灯和楼光为夏夜做陪衬。走在如果是大马早就被抢个十次八次的人行道上,不禁感叹我有多久没在夜间去外头散步。大马每况愈下的治安跟宝岛相比,真是一天一地,难怪那儿的生活品质追不上台湾。连晚上出来散散心也要三思,就算是李白杜甫在世,恐怕也少了许多吟诗作对的灵感与兴致。

躲回房间,透过冰岩(Compaq 在台湾的名字,还以为是什么很炫的牌子)暂时远离夏天的闷热和工作的疲劳,在老贝的伴随下上网做些例行的电邮检查。托斯卡尼尼经典的《命运》、古尔达指下不朽的《皇帝》、波利尼独具个性的《热情》,无限的不和谐因子冲击着我的脑神经,为这个宁夏带来了少许的生气。

沉醉在老贝世界里的同时,发现2009年在不知不觉下已经过了一半。在这消逝的半年里头,我忙着搬家,忙着申请大学,忙着在新环境安顿下来,忙着打工赚钱。忙上加忙的生活使我丝毫没有察觉到,时光的洪流比现实的光速还要快且不留痕迹。再眨个眼,我就从打工族变成大学研究生。

时光的催促下,我一再的脱变,速度之快连我自己都感觉不到。也许画面一转,我已经是新一代的不和谐因子,承前启后,轰炸着另一个游子的耳膜,为他们带来一个另类的宁夏,另一种史无前例的感触。

Tuesday, May 26, 2009

期待-抹杀神迹的元凶

去年周董的《摩杰座》问世后,朋友说和以前的专辑相比,这次并没有想象中的好。也许是周董自出道以来就所向无敌,一向都是品质保证,刮起的风已足以让大家养成一个对亚洲小天王抱着很大期待的习惯。

向来没听什么流行歌曲,上网稍微做点调查,才发现原来周董这次又跳出以往的框框,再度挑战新的美国乡村音乐风格。也许正因为朋友已经习惯周氏风格,所以这次的新作不太容易接受。所谓的惯性,就是物体在没有任何外力的作用下,保持静止或匀速直线运动的状态。《魔杰座》的新风格对朋友的耳朵来说,就是一个阻挡惯性的外力,听了自然多少会觉得不太舒畅。

《魔杰座》跟《十一月的萧邦》、《七里香》等专辑相比,到底哪一张比较好我不知道。但同样身为“天王级”(或者接近)音乐家,尝试新风格却遭到比周天王还要劣等的待遇的大有人在。

距今83年以前,旅美俄国浪漫派作曲家拉赫曼尼诺夫在新大陆完成了他的第四号G小调钢琴协奏曲。本身也是一流钢琴家(一双大手增加他的优势)的拉赫曼尼诺夫,笔下的钢琴作品自然也极具难度。加上他几年前写的第二与第三钢琴协奏曲所获得的空前成功,普罗大众自然就把钢琴协奏曲的形式套在拉赫曼尼诺夫身上,对他的作品尤其期待。

早在离开俄国前,创作量极高的拉赫曼尼诺夫就已经在一个未知的领域里不断地探索,企图在浩瀚无边的脑海里激发自己未知的潜力。与其不断地重复写出与过往类似的作品,不如停下脚步沉静一段时间,寻找新的环境给予自己新的灵感。而1917年爆发的十月革命使得拉赫曼尼诺夫家财尽失,迫使他举家移民国外,正好给了他刺激出新一层创意的机会。

周游列国的音乐家,最后决定在美国落脚。也是在这块新大陆上,拉赫曼尼诺夫接触到了美国本土音乐-爵士乐,并对之产生浓厚的兴趣。在耳濡目染的情况下,他或多或少尝试在新的钢琴协奏曲里注入一些爵士因素。这一步就商业角度来说,是个很大的错误,因为他完全脱离了以往阴暗沉重的创作风格(有些人注定就是不能当阳光男孩),听起来一点也没有“拉氏”风格。

对他寄予厚望的乐迷们仿佛被砸了一记闷棍,所有对他钢琴协奏曲的美妙幻想都被打碎了。乐评们更是毫不留情,将这首协奏曲批得一文不值。几次公演后,大受打击信心全失的钢琴家马上将它打入冷宫,一直到十五年后才又重拾勇气面对它。本着完美主义者对自己作品的求好心切,拉赫曼尼诺夫发起狠来对它改了又改,以至于这首协奏曲现在共有三个版本。

就艺术角度来说,拉赫曼尼诺夫这一步是值得鼓励的。姑且不论第四钢琴协奏曲当时到底有多失败(人总是后知后觉,现在很欣赏这部作品的人倒也不少),勇于尝试新的风格是一个音乐家应该有的态度。走在时代尖端的除了科技外,就要算艺术了。能够在音乐中纳入新风格,混合不同的曲风,要形成一股新的趋势只是时间上的问题。不同文化间的交流,总是会擦出亮丽的火花,但这完全取决于个人踏出第一步的意愿。

能够接受这种想法,自然就能领会并抓住当时在拉赫曼尼诺夫脑海里碰撞出来的灵感,也自然就不会对从长期沉静中诞生的第四号钢琴协奏曲有几分厌恶。是的,音乐家每尝试一次新的风格,对听众来说不就是一次惊艳吗?同样的,周董愿意不断尝试新风格,就算在音乐上成就不甚高,起码这种精神应该受到乐迷的鼓励与肯定,并感谢他愿意在音乐上为我们提供更多不同的选择与享受。

作为听众,理应随着音乐家不断地进步,不断地探索新的可能性,而不是强拉对方跟自己原地踏步。所谓的期待,应该是对一切新事物抱着万分的渴望,而不是一味地要求自己的偶像在一个定局里不断炒冷饭,还落井下石指责他江郎才尽。如此受限制的音乐,就是再有耐心的神童也不愿意去写。

如此无知的期待,是在否定任何革命性的创意。

如此无趣的期待,是在限制自己所能得到的乐趣。

如此无情的期待,是在抹杀一个奇才费心创造的神迹。



注:笔者并非周董的狂热拥护者

Thursday, May 7, 2009

一个月

某个缺乏睡眠的清早,心里还在咒骂同房老妈晚上天崩地裂的鼾声当儿,思绪一转,骇然发现我来台已有一个月。

说 实在的,从本人的时间观出发,一个月不算长,未能让我全面掌握一个新环境。你或许会说我这个人适应能力差,若换作是你们,早就如此这般怎样怎样……也许有 些人在一个月之内就已经能融入一个新社会,跟当地人打成一片,甚至操着一口流利到不行的台语(我现在听到的只是乱码)。对于这些适应能力像微生物般强的高 人,我必须承认,我这个单细胞生物没法进化得如此迅速,稍微一个闪失就是灰飞烟灭。

然而,就一般的时间观来说,一个月还是有它值得纪念的地方。毕竟它标志着从某个起点出发后的一小段历程,一个特定的时间点。从这一个点往回看,可以望见并自我评估一下自己到目前为止的表现,并为接下来的旅程做一些适当的安排与更动。

这短短的三十天里,最大的进展就是在住家附近找到一份工作。于是,我穿起围裙,带起头巾,穿着制服跟别人一起卖甜品。豆花、红豆汤、蔴糬、珍珠奶茶……都是我不会去碰的食品,今天居然要做给客人,人生就是如此讽刺。新环境中的新环境,着实有趣。

我 不是读心理系的,但我相信大部分人在茫茫人海的陌生环境中,第一个反应是下意识的捕捉一丝熟悉的气息,任何与自己以往记忆稍有符合的事物,马上就多了一 份亲切感。即使找不到,也会将周边事物与自己的记忆库存连接,好让自己多少能安心一些。至少,这是我往回看所得到的结论,还是我的一生真的就是充满巧合?

在 工作的当儿慢慢了解同事的性格后,不禁在想:是自己联想能力太丰富,还是不同的人性格多少会有重叠的时候?怎么那个外号叫瓜瓜(还不知道真名)的耍宝搞怪 起来十足是阿Mark 的翻版?那个第一天带我的大哥流露出的温和跟国威有几分相似,能干度也跟老大不相上下;另一个外号Dora 的小姐有些举动跟美玲是完全一个模子出来的;还有为人和蔼可亲的店长,根本就是成熟版的立诚……

想到这里不禁莞尔一笑:原来跟理五相处了三年,所有的一切已经整理成一个档案,深深烙进脑海里,直到到今天又再度打开。也因为这个档案的开启,在这一个月的中点站上,我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幻想乐园,一个名为“壮志凌云”的小世界。这是否又算是缘分再续呢?

一 个月了,生活暂时有个方向。然,唯一的美中不足,是在这个看似完美的拼图上的一个缺角,一个被我遗留在海洋另一端的缺角,无论如何都无法被取代。从心底深 处抽出片断记忆,制成一个凹凸不平的小块勉强塞下去,填补内心的不足。不管未来的两年里,日子会变得多完美,这一个缺口始终会将我从幻想乐园中拉出来,提 醒我还有一个约定等着我守护,还有一个承诺等着我去兑现。

而给我这个勇气与决心让我继续走下去的,除了妳给的36度暖意,还有一个代表着承诺与约定,紧紧拴在我心房的锁匙圈。

一个让内心充满希望的希望。

Tuesday, April 14, 2009

我们的距离

下班回来练练琴,Melodies of Life 却被一阵门铃声打断。

开门后先是一愣,才想起阿姨今天有学生来上课,急忙收拾钢琴上的谱,让位给专业人士。对方也是迟疑片刻,脸上才露出认得我的表情。也难怪,最后一次见面是两年前的音乐会上,大家也没多少交流,交代完音乐会的费用后,就忙着试弹钢琴为表演做准备。在压力的情况下(我的音乐根基跟同台演出的人相比简直是天差地远,难免会紧张;她则是因为身为音乐系的学生,加上是我阿姨“调教”的,自然会对自己的演出有要求),大家也没什么心情做进一步的认识。音乐会结束后,拍个团体照就这样“解散”了,日后即使在msn上也没多交谈。

两年后的我,钢琴上并没有多大的进展。在看似无止境的课业中打滚的同时,除了在《暴风雨》中寻找新的可能性,勉励维持我那残破不堪的水准以外,并没有多大的突破。新练的克莱门蒂奏鸣曲,在接近两年没头没脑的自习下,已经进入瓶颈。

两年后的她,音乐系主修钢琴的她,迈入了大学第三年,在我阿姨的鼓励(或者说强逼)之下再次挑战自己,踏上舞台。这就是走音乐系必须具备的精神,不断地寻求突破,让实力更上一层楼,而不是只限于学校考试指定的曲目。走上舞台,面对观众,是必然的路。

惟,那个舞台,那条路,不是我能涉足的。我没有表演欲,只是单纯地想寻求突破,加强自己微不足道的实力。我却找不到足够的理由和藉口,搪塞身边嫌我练琴很吵,要我弹一些听起来比较顺耳的歌曲的人。因为我不是音乐系,不用应付考试,没有定时的表演要准备,所以我的努力被当成是毫无意义的噪音,只会惹人生厌。

想来好笑,如果我今天不是在卖力地练琴,而是静静埋头钻研四书五经,罗贯中曹雪芹等人的古典名著,家里的人会要我多读“课外读物”,多看言情小说吗?

当初想读音乐系的原因,就是因为可以每天大半的时间都花在钢琴上,每天与音乐为伍,并没有想当名钢琴家的意思。我要的,只是单纯的一个理由去让身边的人理解并尊重我的努力,毫无阻挠地深入探索音乐世界。就因为我是新闻系的,所以我不能自私,要为旁人着想,最好是能“无声无息”地练琴。

也因为我不是音乐系的,所以我必须把时间分配个生活中其他的事物,无法全心全意将那难缠的克莱门蒂练好。到了最后,落了个半天吊还要给人揶揄说只会弹那一两首曲目的下场。我背后付出的努力,所费的心思与精力,又有几个人可以理解?

回过神来,她正在飙着肖邦的《革命练习曲》。虽然还需要少许功夫才能成气候,但整首曲目基本上已经成型。听的同时不禁苦笑,仅仅两年,我们的距离再次扩大了。当年连《华德斯坦》都能驾轻就熟的她,如今再次叫我惊讶。对于她未来的成长与钢琴造诣,我只有无限的羡慕,以及少许的妒忌。因为说穿了,她才是真正有潜力的专业人士,有那个环境不断地进修。

而我呢?

我只是个不自量力,想在不属于我的舞台上沾点边的闲杂人等。

Saturday, April 4, 2009

擦肩而过

常常在懷疑,是不是我們越喜歡一個人或事物,就越難如愿以償擁有他們。

4月4號,永恒的光輝-貝多芬之夜,一個受人矚目的音樂會,將在臺北國家音樂廳讓大家見識貝多芬的魅力。當晚演奏的都是家喻戶曉的曲目:《三重奏協奏曲》、《第五號鋼琴協奏曲》(皇帝)、《命運》。從上個世紀以來,這些曲目不知道被多少知名音樂家演奏過,也不知道被灌錄成多少張經典發燒專輯。

這次的演出陣容,有著名的長榮交響樂團,還有于1987年(18歲)榮獲帕格尼尼國際小提琴大賽首獎的中國小提琴家呂思清。其余的大提琴家和鋼琴家都是香港和臺灣人,雖然不甚熟悉,但相信也是有一定的分量與實力。兩岸三地的音樂家歡聚一堂,同心協力讓貝多芬的靈魂再現,絕對是個壯觀的場面。

兩年前,馬來西亞交響樂團曾經和德國鋼琴家 Lars Vogt 演出《皇帝》,不過當時時間配合不上,所以我并未前去與貝多芬約會。后來買了一張貝多芬的鋼琴協奏曲專輯,才發現《皇帝》是如此的壯觀,如此的美麗。當下發誓,一定要聽一次《皇帝》現場演奏,感受它帝皇般的震撼力。

隔年,馬來西亞交響樂團再次演出《皇帝》(跟哪位鋼琴家我忘了)。由于當時在大學最后一年,繁忙的課業讓我無法確定能否赴約。一直到一星期前打電話去訂票,才驚覺為時已晚,留下遺憾。

同年,貝多芬的第九號交響曲在大馬首演。碰巧演出一個月前我放完假回吉隆坡,于是親自跑去雙峰塔訂票,以免錯過這部杰出的作品。結果,得到的答案還是:對不起,票已售完。在失望的同時,不由得對大馬人另眼相看。原來懂得欣賞音樂的還是大有人在,只是這些人沒一個是我認識的……想到這里,不免更沮喪……

有了如此的經歷,有了這樣多的遺憾,照理說我應該不會錯過這次的永恒之夜。說到底,我最欣賞的還是貝多芬的作品,難道會有不去的理由?更何況,臺北國家音樂廳很靠近,走路就到了。天時地利人和,就欠一張“東風”票。

擦肩而過,是今晚的結果。我隨親戚去認識新朋友擴充人脈,上山吹東風。《皇帝》和《命運》,只能以想象的方式在自己腦海上演。今晚的遺憾,是否會在未來給我更大的驚喜,只有拭目以待。

Sunday, March 29, 2009

我们说国语你可以吗?

昨天阿姨介绍一位朋友给我们认识,约在某个地方的 IKEA (是的,不是只有Damansara 有 IKEA) 吃早/午饭。

那儿有些类似学校食堂,我们上前点自己要的食物,厨师就弄给我们,菜色都还不错,说到底是外国菜式,比较精致。

饭菜上桌了,本想先自我介绍的,谁知那个长辈居然冲着我问:“我们说国语(指华语)你可以吗?”

头上顿时多了三条线……我看起来像是不会说华语的吗?如果我真的华语不行,那干嘛还用华语问我啊?转头想想对方也许是出于礼貌,也考虑到辈分问题,错愕之际也唯有硬生生挤出个笑容回答没问题,说明自己向来都是讲华语的。

真不明白有些人的逻辑是怎么搞的,明明知道我老妈是道地的台湾人,她儿子难道有理由不会说华语吗?唉,看来马来西亚在一般台湾人眼里还没什么地位呢,连这儿的华侨会说华语都不知道。当然,也有些特殊案例,像我大伯因为肤色太黑被误认为是非洲人也不是没有的。

算了,不知者无罪,就不跟她计较了。平白无故被误认为是香蕉人倒还是第一次……